,若非亲眼所见,绝不能相信是同一人所写。
丁文山迅速写罢,稍稍晾干墨迹,便匆匆折叠,交给贴身小厮。
小厮贴身收好,后面窥了个机会,便立即将信笺传出去。
这封密信,当夜到了东宫,落在皇太子高煦手上。
他垂目仔细看罢,薄唇微微勾起,精心部署了数年,如今终于看见成效了。
“丁文山做得很对,不必急躁,只要陈王有这般心思,他必然会主动提起的。”安插一个人进陈王府腹地并不容易,一旦心急露了痕迹,因此折损实在太可惜了。
“陈王问,丁文山便答;陈王若不问,他不必提起。”高煦手一松,将密信扔进大书案上的青花瓷笔洗中,垂眸看墨迹逐渐晕染开来。
“林阳,你通知丁文山,日后非必要不必再传信,若是传信,也需慎之又慎。”
陈王既然下定决心,在这当口,必然会更加警惕,虽然他们的通信渠道十分隐蔽,但也需谨慎一些。
“属下领命。”林阳立即应了一声,恭敬告退,立即着手处理此事。
夜色已深,高煦也没久留,思索片刻便离了大书房,沿着回廊往后面行去。
离得远远,便能看见昏黄烛光透在后殿正房的窗棂子上,很柔和,很温暖。
一个纤纤倩影倚在窗前软塌上,虽只是一抹黛色剪影,但高煦却万分笃定,她就是纪婉青。
有人在等待他。
劳碌了一整天,夜里回屋,有人在烛光在静静等待着他的归来。
这人,是他的妻子。
这个念头如大潮突兴,骤然出现在高煦脑海中,他心跳微微加快,脚下也不禁急了几分。
“殿下,你回来了。”
纪婉青听到声响,下榻迎了出来,面上泛起一抹欢喜微笑。
“嗯”,高煦应了一声。
“今儿殿下回屋,可比昨日还要晚些。”
纪婉青抬手,解开高煦身上大氅系带,他微微抬起下颚,配合她的动作。
她将大毛氅衣解下,递给一边候着的张德海,又接过何嬷嬷奉上的热帕子,给他擦拭一双大手。
纪婉青抬眸端详高煦,美眸有一丝心疼,她压低声音,“殿下整日早出晚归的,劳碌不歇,长久下去也不是法子。”
难怪“身体羸弱”的皇太子,每个一段时间,便要“旧疾复发”一回,这么一个工作强度,一般人都吃不消。
有人关怀惦记,实在是一件颇为窝心的事,高煦神色和熙,这次并非伪装,他握住她一只纤纤玉手,道:“年节前后,会比寻常忙碌一些,往日并非如此。”
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,昌平帝是个不勤政,却爱抓权的君王,大事他必要做主,而其他琐碎繁杂的政务,却一概推到能干的皇太子头上。
高煦不嫌弃,反倒很乐意。琐碎朝事处理多了,聚沙能成塔,夯实根基也是好的,况且朝中有实力却中立的文臣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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