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陈年旧歌，方静宜坐在屏风后，附和着唱，声音婉转动听，不如原唱沧桑。
她如今这般地位，风光无限，属实唱不出歌中的意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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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静姨，司先生。”桑棉上前，转过屏风，才看见后面坐着的司修明，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，长相清癯儒雅，眉眼间透出几分的威严，跟司烬长得不像。
司烬五官要更柔和俊美，许是更像他母亲。
“你就是桑棉，听静宜提过你两次。”司修明上下打量着桑棉，暗自吃惊，本以为是穷乡僻壤出来，又黑又瘦又土的小姑娘，结果竟然是这样的，她比她母亲长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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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要出色，而且身上有难得的书卷气息，丝毫不输书香世家熏陶出来的孩子。
桑棉应了一声，不卑不亢，既不热络，也不冷淡。
方静宜笑道：“桑棉就跟我亲侄女似的，目前在京大读书，这次又给阿烬补课，费心费力，修明，咱们可得好好谢谢她。”
司修明点头，想到司烬就头疼，问着管家：“司烬人呢，还在跟盛家那小子鬼混？”
管家还没说话，就听见一声懒洋洋的嗤笑声：“龙生龙，凤生凤，老鼠的儿子会打洞，我除了会鬼混，也不会什么了。”
司烬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，双手插在口袋里，唇角勾着讥诮的弧度，视线却落在桑棉身上，顺着她精致的眉眼向下，落在她如花瓣般的唇上，目光幽暗地挪开。
司修明险些气的吐血，这混账小子，是指桑骂槐，骂老子没出息呢，才会生出他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。
方静宜连忙笑着打圆场：“司烬好不容易回来吃一顿饭，修明，你们父子俩有话好好说，别生气……”
司烬冷笑一声，居高临下地看向桑棉，冷冷说道：“题目不会，你，上来教。”
桑棉愣住，见他薄唇紧抿，随时都要动怒的模样，低低说道：“我看看。”
“司烬，你平时就是这么对老师的？”
“真是被你外公宠坏了，一点规矩都不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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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修明和方静宜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桑棉上了二楼，就见他站在书房门口，双手插在口袋，俊美的面容面无表情，冷漠疏离的模样，跟之前判若两人。
桑棉指尖微颤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。
这才是真正的司烬吧，他也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吐出那样冰冷的字眼。
桑棉自嘲一笑，幸好，她从来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云泥之别，何来平等和尊重。
“你要是没有心情做题，那我们可以改天。”
“不用。”司烬见她恢复了初见时的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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