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头,项链则是被他绕了一圈,缠在手腕上。
梅比乌斯依旧小心地迈动着步伐,但米凯尔似乎从始至终未曾在意过她,只是将视线落在那不知写了什么的羊皮卷上,不知在想什么。
没有自残,没有自虐,没有哭得死去活来,甚至眉头都没有蹙在一起。
屋内也一切如常,完全没有发泄、破坏过的痕迹。
以常理来衡量,确实不像是特别伤心的样子。
但他越是如此,梅比乌斯就越发恐惧。
并不是说悲伤就一定要大哭大闹,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很难过。
人的性格可以分为表层性格与里层性格。
从表层来说,米凯尔很显然是那种相对要稳重一些的男孩子。
可于里层而言,他其实是个再脆弱不过的人,对于他而言,那种相对“平和”的悲伤,梅比乌斯想象不出来。
她只觉得是越来越多的伤感,随着时间的推移积聚在一起,若是早点引发了还好,越往后拖,爆发出来的那一刻,伤口就会越痛。
“米……”
“梅比乌斯,我也不强求了,你自己陈述吧。你、阿波尼亚,到底对希儿做了什么?”
【他果然知道!】
梅比乌斯的蛇瞳微缩,尽管她早已做好准备,但这一刻还是很自然地做出了戒备的姿态。
但她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。敌意、杀气统统不存在。
只有躺椅“吱呀吱呀”的晃动声。
米凯尔说完话,也不再追问,他放下羊皮卷,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到躺椅上,看起来极为慵懒。
而梅比乌斯也借此扫了眼羊皮卷——其实上面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写。
她快速深呼吸了两口,轻轻靠在了右手边的墙上,说道:
“你想要先听我做的,还是先听阿波尼亚做的?”
米凯尔不置可否地摇摇头。
“阿波尼亚复制了希儿的意识,仅此而已,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在律者降临之后还保留有一份自我意识的原因。”
“呵——”
米凯尔冷哼了一声,阿波尼亚这种多次一举的操作,难道是为了模仿他逃脱崩坏控制的方法,希望希儿也能借此成为他这样的律者吗……
米凯尔将双手叠在膝头,默默阖上了眼。
总是这样……总是这样!
所有人的出发点似乎都没错。
但就是导向了最具有戏剧性,也是最坏的结果。
他突然自己中断了先前的话题,转而聊起其它。
“梅比乌斯……我在想一些事。”
“什么?”
见他的语气柔和,梅比乌斯的胆子也大了些。
“我在想,如果我当时以最大的坦诚,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都和希儿说清楚,她是不是就能安安稳稳地待在世界泡中,等到本征世界的另一个人变成第六律者后,我再把她接回来,一切就这样按部就班,她还可以和铃、和帕朵一起玩耍,对吧?”
梅比乌斯努了努嘴,刚想要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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