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凡自言自语的时候。
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，突然在耳畔响起。
【你……真的很强吗？】
陆凡瞳孔突然收缩，那话语仿佛一记重锤，落在少年的心中。
【你……真的很逆天吗？】
真理大道中，传出质疑且否定的意志。
陆凡呆立在原地。
他突然想到了他一路以来依靠幻想成真系统，快速提升实力，甚至依靠幻想系统，不停兑换各种体质以及天赋的时刻。
是啊……
他真的很强吗？
是他强大，还是他的系统强大？
他的修行资质如何，他的真实的实力又是如何。
抛开系统不谈，他又能否有资格站在真理大道之上？
真理大道传出的意志，否定了陆凡。
一个靠系统，站在真理大道之上的生灵，得不到真理大道的认可。
就算他能够屠戮众帝，就算他一身融合了数十种真理，他也无法找到属于他自己的真理，真理的大门，拥有也不会向他敞开！
陆凡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。
他用力推着面前的真理大门。
但真理大门纹丝不动。
它就像是伫立在大道终点的一堵墙，向他阐述着一个无比冰冷的事实，一个不是完全依靠自身力量登临真理大道的修行者，不配掌握它！
别说开九道真理之门了。
一道都没有！
冰冷残酷的事实，摆在陆凡的面前的时候，狠狠地重击了陆凡的道心。
陆凡的道心都在这一刻，有了些许的动摇。
是啊……
他这种一路开挂晋升的人，他这种没有丝毫积累沉淀，仅仅是依靠别人幻想值去进行自我突破的人，真的有资格见到真理吗？
无法掌控真理，才是正常的吧？
他本来就是一个另类。
他本来就是一个怪胎……
他本来就是一个开挂的，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道之终极？
陆凡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。
他颓然坐倒在真理大道。
万念俱灰。
完了……
这下真的完了……
他如今承载着整个仙荒宇宙无数生灵的期盼。
诸天万族都在等着他踏上真理大道，成就逆天大帝，然后去拯救宇宙。
现在整个仙荒宇宙都在相信他能够力挽狂澜。
可如今，他却交出了一份最糟糕的答卷……
怎么办……
这可怎么办。
难道他真的无法晋升帝境？
难道仙荒宇宙真的要在此次劫难中毁灭了吗？！
陆凡神色颓然，眼眸涣散，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就此离开真理大道。
以半帝之境，投入战场？
不……
决不能如此！
陆凡连连摇头，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，缩在真理门脚。
眼神中满是怀疑与绝望。
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。
整个仙荒宇宙都相信他能够成就帝境归来。
他不能就这么离去……
“整个宇宙……都相信……我……”
“相信……”
陆凡念叨着这个词，灰暗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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