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，对着王老伸手：“你身上有带笔么？”
眼见事情今晚就能敲定，王老自然不会犹豫，赶忙从口袋里掏出半根削好的铅笔，递给了曹宁。
“赵磊，帮个忙，站在我面前，保持一个表情不要动。”
一说到绘画，一想唯唯诺诺的曹宁一反常态，扳动赵磊的身体，让他站在自己面前，接过了王老递过来的白纸。
当场作画？还是用铅笔？
王老顿时有些好奇，这姑娘，该不会画的和王启木一样，全都是火柴人吧？
可曹宁却一言不发，握住纸笔的曹宁，神情肃穆，宛如一个严厉的牧师，时不时抬头看赵磊一眼，用铅笔比划两下，便低下头去继续作画。
寒风之中，几个人站在外面，看着曹宁的铅笔在纸上飞速游走，簌簌有声，本来还有些杂乱的心绪，竟然慢慢冷静了下来。
良久，曹宁长出了一口气，将画好的画纸递给了王老。
“好久没用过纸笔了，画的不怎么样。”
王老听见这句话，心便凉了半截，可拿过画纸一看，却瞬间如遭雷击似的愣在原地。
“这，这叫不怎么样？！”
可能是过于震惊的关系，王老的声音瞬间拔高，好似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，瞪着一双眼睛，看了看赵磊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画作。
看他这副模样，赵磊也不由得心生好奇，凑过去看了一眼。
一张简单的速写，只是周围的线条和阴影勾勒的十分仔细。
但看见曹宁画作上自己的脸，即使赵磊，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姑娘，要是放在古代，去给官差画悬赏的人头像，估计那些江洋大盗都要少一大半。
画上的赵磊，几乎和本人如出一辙，甚至连长时间只有草草修剪过的胡茬也画的入木三分，更别说赵磊那似乎从未抚平过的眉心，以及有些着急的眼神，都刻画的栩栩如生。
“怎么样？”
看着众人震惊的模样，曹宁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你这....老朽佩服。”
王老看了许久，对这幅画爱不释手，甚至动了想向曹宁讨要过来珍藏的想法。
“不说了，今后只要您需要，多少纸张我都给你送过来，作画的事情，也拜托你了！”
王老甚至不给曹宁反悔的机会，直接九十度鞠躬。
这一下，曹宁瞬间慌了，一时间扶也不是，不扶也不是。
最后，还是赵磊出面，伸手托起了王老。
“我说了，大家互惠互助，我们的人帮你画画，但也不是没有条件的。”
惊喜过后的王老突然反应过来，自己好像，入了赵磊的套了。
但箭在弦上，不得不发，他也只好硬着头皮问道。
“你说，只要我们能够满足，我一定答应你。”
赵磊回头打量着众人，微微啧了一声。
“条件我还没想好，就暂时先欠着，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你吧。”
除了赵磊之外，所有人都不解地皱眉。
他这算怎么回事？难道他开口之前，连这些事都没有想过吗？
“那好，赵小兄弟慢慢想，我们有的是时间，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，就告诉我，我肯定满足！”
王老说完，转头希冀地看着曹宁：“这幅画，能送给老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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