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出来。
他不说,因不想骗她。
因为那些事,对当下状况沈青青来说,都可以彻底将她压垮。
不知过了多久,萧应听怀里人止住了抽噎,小声问:“小应,我离走,还三天了对不对。”
“嗯。”
三天后,小公爷会带走府内大部分人,去扬州查案。
“走之,我想最后见他一次。”
他哽住。
萧应不知道要如何说给她,如今爷是不会来见她。
她何必自讨苦吃。
两个月冷落,难道还不足以让她认清现实么?
“我现在不能出府,也找不到他,所以能求你冒险找机会,让他看到个就好。”
沈青青从袖笼里拿出一张纸。
萧应见纸中写那两个字后,垂首应下,“我可以让爷看到,但我不保证爷会过来。”
“他会来,一定会。”
翌日,沈青青起了个大早。
她拿来一幅画卷,在埋葬咸菜那棵桂花树,烧给了。
是她、娇云、娇玉、还咸菜一起画像。
躲在角落里娇玉瞧见一幕,自是非常内疚,躲回屋子里偷偷大哭了一场。
沈青青日常如旧,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好像一夜间,突然恢复成往日那个说笑沈青青。
让心中一直不安娇云娇玉,稍放宽了些心。
那一日,孟西洲没来。
二日,她换了身绛紫色冬装,精心让娇云为她化了个淡淡妆,多让自己气色看着好些了。
当夜,屋外飘起了大雪。
沈青青坐在屋里等了许久,就当夜已经晚到她认为孟西洲不会来时。
他来了。
孟西洲孤身一人,他从大理寺忙完,便从府衙一路走进桂兰园,直接推门进了屋。
他身姿高大,步脚声很沉,迈进来那一刻,沈青青就知道是他。
两个月不见,他应该刚从大理寺当值回来,穿着官服,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靠近寒气,一如她当时,一次在汴京遇见孟西洲时模。
哦不,沈青青想起来了,她一次遇见孟西洲,并不是在红袖院。
庆灵峰梅林里,她远远地在雪地里望着他,犹豫要不要上搭救时,他就是。
他长得很好看,脸色白,像漫天雪,他鼻梁也很挺,就像是捏出来似。
他满身是伤,血都周围积雪染红,可俊秀眉宇紧紧蹙在一起,凌厉依旧。
像是一头受了重伤豹子,血气和杀意不减。
沈青青一直记得那个场景。
她犹豫地站在那,不敢上,直到他昏过去,她才敢过去。
那时,他应该还没失忆。
他戒备,多疑,冷漠。
是上天跟她开了个玩笑,让她认识了一个压根就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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