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,朕时刻不敢或忘!”
“待诸事毕,哀王归国,朕恐关东诸侯复行哀王事,便曾以移封之事言与代王,欲以代王镇关东门户。”
“怎料朕一时之怠,齐悼惠王诸子复起兵于关东;硕大梁国勿王守土,叛军一路无阻以抵睢阳城下。
“若非大将军率军出关,固守睢阳,只恐此刻···”
说到这里,刘弘逐渐哀伤的语气陡然一厉。
“齐王一脉,尽皆逆贼矣!”
咬牙切齿的环视着殿内众人,刘弘不容置喙的判决了齐王一门,在刘氏宗亲中的判决书。
“待乱至,齐王宗嗣,必不复存!”
看着刘弘凶神恶煞,恨不得真要生吃刘肥一家子,众人自是惶恐一拜:“伏唯陛下作威作福···”
见众人毫无异议,刘弘方才安下心来。
——一家诸侯,先后两代君主,在短短半年之内两次反叛,武装对抗中央!
这种事,别说是发生在汉朝了,哪怕是发生在号称‘网开三面、泽及鸟兽’,距今还要早一千多年的商汤一朝,也必然是十死无生!
即便刘弘是穿越者,也无法接受如此**裸的‘家族谋逆传统’,在自己的政权时代传递下去。
所以齐王一门,注定要在三世齐王刘则手上断绝宗祠,且绝无‘存亡断续’的可能。
话虽如此,但具体操作起来,此事也不是绝对的名正言顺,绝对的畅通无阻。
历史上,文帝刘恒在淮南王刘长谋逆,人证物证确凿的前提下,将其流放蜀地,最终让刘长饿死在囚车之上,是个什么结果?
前后足足十几年,那首儿歌从未消失在长安街头:一尺布,尚可缝;一斗粟,尚可舂(chōng);兄弟二人不相容···
为了洗清自己‘馋淮南国国土’的嫌疑,刘恒最终甚至不得不将淮南国国土,连同周边一圈,都封给刘长的儿子们——封刘安为淮南王;刘勃为济北王;刘赐为衡山王;刘良为东成侯。
——刘恒这还只是杀了刘长一人,而不是杀全家!
——也还不是刘恒亲手杀的!
如今,悼惠王诸子同样是谋逆,如果刘弘真想当然的直接废黜齐国,化为郡县,将悼惠王的十一个儿子统统杀死,那会有怎样的结果?
只怕关东诸侯一时间都将同仇敌忾,合力阻止长安发来的所有命令进入国土!
说白了,继承秦法而设立汉律的汉室,于秦最大的一处不同,就是秦法度严苛,而汉律法度严明。
严苛-严明;一字之差,便使秦二世而亡,享国不足十五载;汉传延足二十余世,坐拥江山四百余年。
究其根源所在,便是相较于秦法的冷酷无情,汉律多了一丝人情味,多了一丝包容,和可商量的余地。
即便到了后世,华夏社会仍旧难以摆脱其‘人情社会’的实质;更何况是这两千年前的汉室?
归根结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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