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不看了。”
“那就不看。”傅灵均抱住姜糖的那只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，好似是在安抚他，然后转过了身。
恶鬼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，直直扑向那个黑衣人。
从那两只赤红色的眸子里钻出许多灰白色的怨魂，像是蚀骨之蛆一般从黑衣人的脚还是啃食。
明明是没有实体的恶鬼。可那些怨魂撕扯着黑衣人的小腿时，布料破碎，血肉模糊，像一窝饿疯了的野狗扑上了腐肉，撕拽拖咬，很快就那两条小腿啃得只剩森森白骨。
“啊！啊啊啊！！”
让人牙酸的尖叫声抵达之前，姜糖的听力傅灵均封住了。
他看到自己的衣摆上不知从何处飞溅的鲜血染脏，看到周围肉眼可见的阴气在天幕中流窜，看到掠过的鬼影嘴里含糊不清地叼着什么东西，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，看到风缓缓地吹了傅灵均额前的碎，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姜糖伸出手，了他的头。
“乱了。”他软乎乎地说。
傅灵均微微侧头，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漂亮少年。他的双眸十分澄澈，没有躲闪，没有欺骗，只有干干净净的切。
他的手轻轻向上托了下。
“鞋子脏了。”
肮脏的血污染了。
姜糖听不见傅灵均的声音，只看到他的嘴唇一张一合。他迷迷糊糊的，不知道傅灵均到底在说什么，小声问：“啊？”
然后他的鞋面傅灵均的指腹蹭了蹭。
姜糖低头，看着鞋子上的血迹，下意识往后缩了缩：“没事。”
傅灵均没有再说话。
半晌，身后的人恶鬼啃食地只剩下一颗不瞑目的头颅，还有一具白森森的骨架。
刚刚吞吃了活人的恶鬼胃口大开，叫嚣着还要吃掉更多的人。
沉沉的黑雾早已扩散开，傅灵均还记得那几个逃窜的黑衣人所在的方向，抱着姜糖往前走了一步，缩地成尺，周围的风景快速变幻。
恶鬼跟着傅灵均逃窜的那几个人尽数吞吃殆尽。
每吞噬一个修士，恶鬼身上的怨念便更深一分。
天幕中飘荡的恶鬼几乎遮天蔽日，凡人看不见，可修士们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吓！”有修士吓得几乎要跪倒下，浑身抖。
也有修为颇高地道修心中大惊，生怕是什么恶鬼降世祸害人世，御剑升空朝着恶鬼所在的方向飞。
傅灵均抱着姜糖站在暗处。
胆敢赶的道修最次也是控凡境道师，更有一两位天资卓绝的道仙。可是他们的修为在傅灵均凝聚的恶鬼面前根本不够看，若不是傅灵均无意伤他们性命，恶鬼的攻击十分敷衍，必方才查探的那些修士也全部命丧在此。
傅灵均在故意用恶鬼挑衅那些前的道修。
西金大陆上，靠近岑南镇的修士几乎都感受到了冲天的怨气，一开始只是几个散修，而后惊了西金大陆中部的一个小仙宗。
黑雾过处尽是傅灵均感知到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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