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最后,那张纸的灰烬风扬到了空中,随着满城烧焦的青烟一起,飘散到了远方。
仿佛那缕烟尘里还残留着江长远的魂魄一般。
燕从西浑身轻颤,血腥再一次涌上了他的口腔。
他将那口血咽了回,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回。每一句,眼前闪过的都是与江长远相识的画面。而后他再也没有力气下,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,嘴角溢的血很快打湿了他的下巴和脖子。
所有修士都沉默了。
不是因为江长远之死,而是因为燕从西刚才说的那一连串让他们难置信的话。
广陵府的傅月白,并不是因为江长远比他先突破圣者境,生嫉妒才与江长远断绝系。
傅声当年突然疯魔杀亲杀友,背后很有能是江长远不愿暴露自己魔之,故意策划。
还有后面那些七七八八的儿,什么泽阳府的宋永峥,日饲崖死的齐元朗还有江临府那个古氏家主,说的那只恶鬼,还有附近消失的八字纯阴的凡人……这些情单拎来一件都是穷凶极恶的了,更何况全都加在一起。
而且里面好多情都和傅声有,如果都是真的,那他们对傅声的误解恐怕有点大。
这会儿修士们都开始反思起自己有没有说过什么过火的话了。然后所有人都发现,自己说过,还说过不少。
他们小翼翼向傅灵均,又飞快挪开了视线,一个个抬不起头来。
还是有人推搡着上前。是先前说好了要向傅灵均讨要魔的那位修士。他显然也觉得这项工作很艰难,后悔自己刚才为何要揽下这个活计。
“予、予安君……”他满脸堆,讨好地,“那咱的火……”
傅灵均将本源灵火从巨茧内收回时,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是江长远已彻底消散在他的眼前,本源灵火将他炙烤成碎片消散在空中,做不得假。
转身,抬脚,他大步流星回了姜糖的身边,牵起了那只白白软软的小手,在姜糖的手画下了一个玄奥的符文。
淡金色的光芒隐入了姜糖掌。
而后眉毛微挑,眉宇间满是狂傲:“我何时说过,用完了会还给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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